“不,是因为你那天,让我们不得不走了另一条路。”

他在青年愤怒不解的咆哮声中,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开,一路来到了下山的路口。兜里的录音笔一直显示着录音状态,他上了车,将录音笔递交给陆氏的律师:“麻烦您了。”

律师一直通过手机听筒,听到了方楚熙与黄毛的所有对话内容,忍不住感慨:“没想到方先生除了是编剧之外,竟然还有这么一手……”

在前来找黄毛对峙的路上,方楚熙提出要亲自见黄毛,律师本来还有些担忧,但方楚熙在打压黄毛青年时所展现出的冷静与魄力,完全不亚于一些专业律师。

方楚熙淡笑道:“我母亲是法学系教授,我只是个会编瞎话的而已。一份伪造出的材料和东拼西凑猜出来的故事,就能把他吓得什么都承认了,也是运气好。”

律师摇摇头:“您是真的很有天赋。方先生,您要是当年去学法当了律师,说不定我就没有饭碗了。”

方楚熙笑了笑,转了个话题:“您看这份录音,能让他成功进监狱吗?”

律师信心满满:“这您放心,如果他这都不进去,那我就把我以前赢的案子卷宗都吃了。”

回到剧组后,方楚熙没有告诉任何人自己去做了什么,继续默默地上班、下班,然后在晚上收到陆云川每天发来的几十上百条碎碎念。

有时是语音条唱歌,有时是一些对医院的乱七八糟的吐槽,有时还有极为直男审美的自拍,幸亏自拍的人底子不错,才没拍出什么惨案现场来。

就这么安稳无事地过了三四天后,方楚熙接到律师的消息,黄毛青年在逃往外省的路上被捕了。

这条消息当天还上了本地新闻快报,剧组几乎人尽皆知,场务得知消息后就差放鞭炮庆祝了。

方楚熙没有第一时间在片场跟其他人一起共享喜悦,因为他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接陆云川出院。

在陆云川整整三天的软磨硬泡下,他终于答应了陆云川来接他出院。这人不出他所料地搬到了他所在的酒店,但拿房卡的时候,方楚熙又陷入了深深的疑惑——怎么那么巧,就和他是隔壁呢。

趁着等电梯的空隙,方楚熙搜索了一下酒店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