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般的脸颊,泛起一层绯红。
她勉强维持着仪态,往上狠拉了一下领口,迅速松手,“陛下恩准的话,容臣告退。臣明日再来探望陛下。”
“去吧。”
梅望舒如释重负,下了天子卧榻,穿靴起身,行告退礼离去。
黑暗的殿室里恢复了寂静。
洛信原坐在床头,许久没有动一下。
神色餍足,反复回味。
被他抱在怀里时的那声惊呼,声音里压抑不住的羞赧。细微挣动时脖颈间渗出的薄汗,身上掩饰不住的淡淡白檀香。
他抬手按住额头,低低地笑起来。
殿室里当然得用黑布遮盖得伸手不见五指。
他的雪卿向来知觉敏锐。
若不用黑布牢牢地遮挡住窗外光线,方才借着‘病’在床榻间纠缠时,自己眼角眉梢掩饰不住的笑意,便会落入对方眼中了。
洛信原餍足地笑了一阵,停下来,若有所思。
“……人既然来了,病势也该好转了。”他自言自语道。
——
梅望舒不知道自己是怎出去的。
走进寝殿的时候,心情沉重;走出去的时候,神色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