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几口香甜柿饼,叫嫣然去内室抱来小木匣,开了锁,把这么多年积累的厚厚一沓老家来信拿出来翻看着。
年代久远的来信,纸张都泛了黄,字句可以倒背如流。
梅望舒眼里看着,心里默念着,脸上终于又露出些笑意。
随手一封封翻看着,无意中翻到匣子底,竟然夹了一封没有开封的信。
信封纸张极新,色泽淡雅,夹在一堆泛黄的故纸堆里,显得格外扎眼。
她怔了怔,把那封信抽出来,看了看信封上的署名:
‘虞长希’。
——原来是老家年方二十七还为她守着的那位未婚夫。虞五公子。
梅望舒:“……”她想起来了。
前些日子老家送来了几车老家乡土特产,随车送来了许多家乡来信。
虞五公子的信就是夹在里面一同送来的。
那天,她原打算着给父亲写信,退了这桩不清不楚的婚事;没想到初回京城,事务堆砌繁杂,她竟忘了。
梅望舒沉吟着,拿起虞五公子的信,挪过桌上烛台,就要把信往烛火里点燃。
旁边目不转睛盯着的嫣然惊呼一声,把信抢下来了。
“千里迢迢寄来的信,怎么就直接烧了?好歹打开看一眼。”
梅望舒看在眼里,明白了几分,“我记得当时明明把信剔出去的,刚才还在想怎么会混在父母亲的家信里,原来是你做的手脚。”
她示意嫣然把信还回来,“此信不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