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需要为他去找长乐。
何止,其实她也不需要把自己弄得一身憔悴,不需要在瓢泼大雨里不管不顾地奔向他。
她那么讨厌雨雪。
她完全可以好吃好喝地等在这里,等他回来,或者回不来。
他若回来,她再凑上来关怀几句就好。
这样的天气,又正是东宫出事,只有安分待在这儿,她才是安全的。她去找长乐这一路,但凡出一丝纰漏,捅到了御前,被父皇知道她是如何进的东宫,别说沈澈,兴许连他都保不住她。
她不会不知道。
衔池突然被他勒进了怀里。
她有些错愕,但还是下意识回抱住他。
他勒得很紧,语气仍淡然着,却紧贴着她耳廓:“宋衔池,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她反应了一会儿,以为他在说自己去找长乐一事,便拍了拍他的手:“虽是冒险了些,但好在一路都很顺利。长乐公主到底怎么样了?”
宁珣默了默,“还算好。秋雨寒凉,对女子而言尤其伤身。即便如此,也还是足足跪了半个时辰,父皇才松口。”
“孤在那等了一会儿,好在御医说没什么大碍。”
衔池稍稍松了口气,“那殿下呢?”
宁珣早就已经习惯了。
更何况他在边疆待过四年,风霜雨雪,死死生生,与之比起来,只是跪上一夜而已,算不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