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榭看向了东府,“外面是在筹备我的葬礼吗?记得我全都要最好的。”
说完将他的弟弟丢在外面,玉蘅只听到门响,在跑进去去不见人了。
三日之后,昆仑之人如约前来带他走,恭恭敬敬,不容拒绝。
玉榭头也不回离开了这里。
顺利离开只是为了不连累玉家,他到昆仑之后,离开的想法从来没有减少过,被抓回去每次都能看到明河那张烦人的脸。
明河对他也是十分厌烦,或者说这个人的自厌就没好过。
他是过去的明河,明河是未来的他。
明河说,迟早有一天,他会做出和他一样的选择,玉榭嗤之以鼻,昆仑弟子对他而言不过是素未谋面的陌生人,谁会蠢到为陌生人去死呢?
别说,他还真遇到一个。
说是陌生人也不完全准确,其实也算是她认识两年的同窗,但看他们的关系,说是仇人也不为过。
她明知道可能一去不回,还是在看到对方即将溺水而亡的时候义无反顾地伸出了援手。果不其然,她一个人,旧伤未愈,怎么能救得了另一个人呢?
不渡河冰凉刺骨,明明能离开的女孩子拼命拉着那个害她坠入水中的人,她很想活下去,但是哪怕到了最后一刻也没有放开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