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瑶瑶,我去只是……我跟她真的没有什么,我发誓!”呸,男人的誓,屎都不如!

“呵,你们家都以为我去了D市就要把他们的宝贝儿子抛下,让他们的心肝断子绝孙吧?所以我还没走就开始安排‘选妃’了?这是第几个了?”我冷冷地说。

“他们都是老思想,我们——”他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他的欲言又止背后是浅薄、傲慢、巧言令色,或许还有些对我的爱,可惜,我已经渐渐感受不到了。

“别把我跟你绑在一起!现在,我、们、散、了!”我“嗒”地一下合上了行李箱。

“瑶瑶,我爱你,不要走——”辛岳几乎要落下眼泪来,他确实生得俊秀,难过时总让人不忍。我听到“爱”字,还是心软了。我原谅了他。

后来,他看到了我发的定时邮件,哭了一晚上,说瑶瑶我们好好地生活,他再也不会做对不起我的事,他永永远远只爱我一人。

他说得越情深义重,我越心寒——如果他还以为我将去往D市,是不是不会说这么多“永永远远”?

我的心一天天硬起来,我,虽然暂时原谅了他,却永远无法像过去那样信任他。

有些东西碎了,就永远碎了。哪怕暂时拼好,一拿起来,还是糊了满手的渣子。

他还是像过去那样爱承诺,而我的心却不再像过去那样易泛起波澜。

我开始每天晚上重复同一个梦境:小时候捉迷藏,妈妈从村子里逃走的那天。我踩着妈妈留下的脚印往田野里走去,然后走上桥,先是小小的木桥,然后是拱形的石板桥,再然后,是宽阔的钢筋桥,走着走着,我便到了火车的车厢里。有时候,妈妈是坐在对面的那个人,我对她说我也要逃走了。她微微一晃,然后就穿过车窗,飞到了火车外,我看到她正踩在往后远去的道路上,冲我用力挥手。

每次梦醒,枕边人的模样就模糊一点。

直到最后,我发现自己已经不认得他了。我跑到了外面,然后在便利店里过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