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说,她这很有可能是应激性精神病发作。
乔山温从来都不健康,她死去的母亲也不健康,所以才会那么敏感,这么害怕。
这让闻洛更加难以想象,可能她永远也不会知道那黑点有多大,当时对她说的那些狠话究竟给她带来了多少痛苦与噩梦?
可以剔除吗?
可以不再做噩梦了吗?
“洛洛啊。”林涧说:“其实山温心里有很重的心结。”
闻洛不觉得意外,眼中染上了莫名的难过,“是她告诉你的吗?”
“没有。”林涧说:“我猜的。”
闻洛微愣,“猜的?”
“不是山温告诉你的吗?”前一秒闻洛还在难过:乔山温有心结愿意跟林涧说,不愿意跟她说。
“山温没有告诉我。”
林涧笑了笑说:“这很难猜吗?”
这一点也不难猜,像林涧这样聪明的狐狸,当然是什么也难逃她的眼睛。可就算不是乔山温亲口找她诉苦,闻洛仍然知道得要比她晚。
要晚得多了。
“她醒来了,你们得好好沟通,有问题要赶紧说开了,商量商量怎么解决,不要猜来猜去的。”
“还有,她都这样儿了,你得让着她些。”
闻洛:“我知道。”
她当然知道要让着女朋友,她们……现在还没有分手。闻洛在心里强硬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