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眠没有长篇大论,平静道:“苦难都是暂时的,我也经历过很难熬的时光。”
闻洛装作感兴趣:“是么?说来听听?”
“我之前跟林涧也闹得要死要活,爱过恨过,极度痛苦过。闹到了极致,还是发现谁也离不开谁。”
“我后来明白,其实没必要顽固地揪着一些错不放,只要林涧爱我,爱到离不开我,又有什么是不能原谅的。”鹿眠说得坦然又轻松,显然这些早就成为可以随口说的往事,语气中还透着一股宠溺,眼里浮着淡笑。
闻洛撩了撩眼前被风吹乱的发丝,垂下头:“阿眠,真羡慕你。”
鹿眠偏头看她,忽然笑了:“我们当初闹的可没比你们现在要轻松。”
闻洛捕捉到了关键词:“我们?”
她干笑了一下:“阿眠,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跟——”
鹿眠知道她想掩饰些什么,直截了当道:“她哭得很伤心。”
“......什么?”
这个“她”指的是谁当然显而易见,鹿眠娓娓道:“你抢救了两天,她在icu门前守了两天,不吃不喝,晕倒过一次,醒来后第一件事就是把针拔掉去找你,见你还没从icu出来,她就继续等,谁劝都没有用,很倔强,流了很多眼泪,眼睛肿透了。”
闻洛眼神动了动,鹿眠发出疑问:“世界上还有那么在乎你的人,闻洛,你怎么舍得要走?”
“......”闻洛沉默。
鹿眠不知从哪儿拿出一支玫瑰花,递到她眼前,“她给你的。”
闻洛眼里闪过诧异,伸手轻轻接过,是一支花形很完美的花,气味也好闻。还没凑到鼻边,就嗅到一股清淡而舒适的香气,夹杂着乔山温一贯用的香水味。
“在医院门口遇到她,我问她怎么不进去,她说你不想见她,但很想送你花,托我送给你。”
闻洛:“医院门口?”
“嗯,看得出来她挺想见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