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上而下打量了许久，白悠然轻嗤一声，“想不到，姐姐你也有趴在我脚下的这一天。”

声音清润，尾音上扬，还是扶兰岑记忆中那个小小的少女的模样，可说出的话却是陌生至极，好似她们从始至终都是不死不休的死对头，而非自小一起长大的亲姐妹。

扶兰岑没有一丝意外。

她冷淡地看着慢慢蹲下身子，平时着她的矜贵少女，忍着身上的疼痛，往后挪了一些，“妹妹，你可别告诉我，为了将我踩在脚下，你也和魔族有了勾结。”

“魔族如何？神族又如何？”白悠然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语调还是一贯的轻蔑，“姐姐，只要能证明我比你强，比你更适合与祁然成亲，比你更适合做救世神女，这便足够了。”

“救世神女？”扶兰岑是第一次听到这个称呼。她不明白白悠然这话是什么意思，但她直觉这很重要。

瞧见扶兰岑憔悴的脸上满是不解，白悠然心情舒畅，愉悦地上扬了嘴角：“姐姐还真是可怜，到了这个时候都还不知道自己是为什么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呢～”

在扶兰岑以为白悠然就要将隐瞒的事张狂地吐露出来时，却见她白嫩的手捂在了嘴边，柔媚的眼角处溢出了些许欢快来，“可惜了，姐姐既然不知道，那就永远也不要知道得好。”

耍了会儿威风，白悠然得到了极大的满足。顾及着还要做的事，她瞥了一眼身旁的夏心，朝她使了个眼色。

得了指令，夏心点了点头。在白悠然布下另一个隔绝空间的结界后，她走上前去，掌心滑出一柄尖利的匕首。其上飘着虚无的黑气，像是张牙舞爪的凶兽，慢慢来到了扶兰岑的面前。

为了以防万一，白悠然打算不再留着扶兰岑，此次取血，便要将她所有的精血拿走，再将她的神魂炼化，以作己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