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气急了,听不进劝说,她指着小男孩,把他做过的每一件坏事都说出来,邻居听后不再阻拦,留下一句。

“坏种。”

这个小男孩是谁?

宁溪不记得他认识这样一个人,谢鸣轩童年悲惨,但他是在农村长大,地点完全对不上。

不等他搞明白,双腿便控制不住继续朝前走,男孩的哭声渐远,雨也慢慢停下,天气变得晴朗。

“汪汪……呜……汪……”

宁溪听见巷子深处传来小狗的惨叫。

他慢慢走过去,看见穿着破旧发白衣服的小男孩拿着一根生锈的钢筋往小狗身上戳。

是大雨里那个小男孩。

小狗身体上有许多伤口,往外冒着血,小男孩咧着嘴,笑得开心。

钢筋底部沾着血迹,不难看出小男孩已经用它往小狗的伤口上捅过了。

小狗很虚弱,两条后腿瘫软,估计是被东西打断了腰,想跑也跑不掉。

宁溪皱着眉,眼睁睁看着小狗在持续地虐待下失去生命。

小男孩好像很满意他的杰作,笑出声,那种声音宁溪形容不出来,不像这种年纪的小孩能发出来的。

阴暗,可怕。

宁溪又开始往前走,这次他来到了学校,这是一所高中,看不清脸的学生们朝气蓬勃,书写青春的模样。

他还在往前走,没有为任何一个人停下,他想他应该会再次遇见那个小男孩。

如他猜想的一样,他来到了高三教学楼三楼的男生厕所。五六个男生结伴从里面出来,大笑嬉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