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根本就不能算是个人,而是被当做一个物件:一个供那家男人,儿子和父亲发泄欲望的东西、一个必须为他们生下男孩的牲口

她也曾被许多槐村年长的女人劝慰,反反复复说着那些,“大家都是这么过来的、“你离了夫家还能干什么?、“生了男孩就好了

可是当她忍过了好长好长的日子,不记得是第几次怀孕时,她难产了。

麻木的反复痛苦中,他们发现是个女婴,又看她已经半截身子入土,就那么破草席一卷,扔去了荒草坡。

这里积攒了无数从先祖时候就被杀死而就地掩埋的女婴,她看着身旁闷死的孩子,她的孩子,发出了巨大的嘶吼。

她的身下,血液不断地流向地面、慎入泥土。

她恨!她恨不得撕扯他们的肉!嚼碎他们的骨!挖出他们的良心看看是什么颜色!

但她无能为力。

甚至只能清醒地等待死亡。

无边的黑暗要吞噬她的那刻,面前雾气缭绕,一个高挑的女子走到她身边,抚上她的腹部:

“我可以帮你,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

过往的记忆随着赵大丫的消散戛然而止,汹涌的泪光中,庭筠对视上那双似乎回归清澈的眼,温声道:

“你后来救下那些女孩,我们会给她们找到好的归宿的。

慕尘施法的双手收放回了两侧,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