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电费是远远比不上租房的费用的,段安北不是傻子,那个地方的租房至少两千五一个月,两年就是近六万,哪怕陈念南租得久能谈价格,但这些家具呢?那些生活用品呢?
所以两人讨论了很久,最后以段安北承担水电,以及两人在两年间的衣食起居等稀碎的所有费用告终。
段安北当时很坦然:“我是有私心的。”
他的声音透过陈念南的胸腔,热气穿过棉质的睡衣抵达肌肤,一寸一寸,与心脏同频共振:“这些东西很难算得清,更别说时间线要拉至两年。南哥,让让我,让我卑鄙一次,用这些拴住你,比其他的都有实感,如果有哪天我们因为什么闹至分手,我还有理由能缠着你。”
陈念南是听不得这样的假设的:“不会分手——怎么没事想这个?”
“我还没有对你说过‘晚安’。”段安北说。
他和陈念南之间地矛盾还没解决。
所以段安北说的“随便穿”是真的随便穿,这是他们的“夫夫共有财产”。
“那晚上呢?”陈念南问,“晚上也穿吗?”
“晚上不是有被子——”段安北的话音戛然而止,他倏地反应过来陈念南的意思,笑得不行,“你拿我当热水袋啊!你就是这么想我的?”
陈念南很假地打了个喷嚏,继而淡淡说:“没有,我有被子。”
但他这么卖力演戏的结果是第二天晚上收到了一个半人高的熊。
签收快递的时候陈念南的脸都麻了,棕色的熊耳朵抵着他的肩膀,他就撑着它给段安北拍了张照,附带一个“拇指”。
“晚上抱着它睡,也暖和,毛绒绒的。”
陈念南嫌弃地看了熊一眼:“它长得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