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璀“啊”着抱住他的脖子,登时不敢动了。
“再乱动。”齐白晏再次挽紧他,“就不背了。”
元璀沉默了两秒,怪异地“唔”了一声,抱住他的脖子不再说话。两只热热的小爪子汗湿地拧在一起,小脸发烫得像刚从锅上取下来的蒸包,埋在他的后颈汲取着冷杉味。
齐白晏对于小醉鬼的任何突发行为早已习惯,背着他一脚深一脚浅地往下走。
没过两秒,元璀忽然又来了毛病,迅速支起身道,“那、那个……不要背了。”
齐白晏:“嗯?”
元璀气息暖暖的,浑身的泥巴也掩不住沽滋沽滋往外冒的奶味,蹭得齐白晏后颈奶味十足,“我身上……挺脏的。”
齐白晏:“我知道。”
言下之意,他有眼睛。
元璀:“……哦。”
元璀原本想问“你知道还要背我,不嫌我脏吗?”然而话到了嘴边,被滞涩的喉口硬生生咽了下去。
他忽然不太想这样问了。
不问那么清楚,就如同隔着一层浅浅的薄膜,抬眼能看到对方模糊的轮廓,却又没有那么清晰。尤其是没有被任何人戳破时,便可以放肆地将自己的构想添加于上。
越是有多的想像空间,便可以越往内填塞他的小心思,直到用糖果将气泡球塞得满满的,抱着度过最为饥饿的时节。
……齐白晏已经大半天都没理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