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片上画着扭七扭八的图案，佐以不规则的小标记和箭头，像极了儿童简笔画。可喝醉酒的人分不清“靠谱”与“不靠谱”，只知道凑热闹，齐白晏被元璀牵着往这座城市的边角走，好像漫漫长路一直没有尽头。

他没有问那个地方在哪，也没有询问更细的细节，做着浪费时间且低效的事情，陪元璀在荒郊野外溜来溜去。他好像一路上都很沉默，元璀换了好几次牵手的姿势，直到最后变成了十指相扣，掌心滚烫相贴。

然后他们在一片环境黑漆漆且破败的场地前停下，元璀茫然地对比了下卡片背面恢弘大气的图和这片小地方，“是这里啊……”

齐白晏看了一眼，“假的。”

齐家类似的低价收购案例不算少：实物与宣传照片相差极大，一看就是废弃的游乐园，在荒郊野外圈了一块便宜地，平时也没什么人来，为了省电、省人力费用，便早早地将其关上了。

说不定这些小卡都是几年前的，KTV没丢掉，作为连带宣传顺手发发。

元璀环顾四周，“不会的。”

手机时间已经过了十二点，齐白晏牵住小爪子，“会。”

谁知元璀的脚如同扎在了土里，怎么拖都拖不走。齐白晏避免弄疼他，只能稍微施力，元璀察觉到他在用力，倔脾气上来，蹲下身死死地抓着他的手，“不走！”

齐白晏感觉牵了只小狗，毛茸茸的一团跟自己表演拔河，小尖牙将绳子咬得死死的，脸蛋都因为用力鼓起。

齐白晏心道：没有较强的自我管理能力。

元璀：“肯定开的！”

齐白晏：“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