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思维逻辑就是这么直线,几乎从不费劲绕弯。只要对方对他报复回来,那就可以一笔勾销,桥归桥,路归路。
见齐白晏没说话,元璀小耳朵发红地垂下脑袋,羞耻难忍,“你快点……趁我还没反悔。”
绿荫洒落在齐白晏素白的脸颊上,眸底的神色叫人看不明白。
元璀被他盯得心里发慌,手掌将衣服往回拽,咕哝着:“你要是再不……”
“外套。”齐白晏道:“脱了。”
元璀:“……”
元璀愣怔地看着他。
齐白晏视线缓慢地打量着他,双手插在口袋里,一动未动。
元璀:“……啊?”
齐白晏:“很碍事。”
校服的外套有个叠领,挡住了脖子。元璀理解了半天,“哦”了一声,垂着脑袋将拉链拉开到底。齐白晏审视着他,就像在欣赏什么掌控于手心的东西,始终置身事外地站着。
仿佛这衣服不是他让元璀脱的,是元璀自己解开了系着礼物的小蝴蝶结,露出漂亮的颈子。
元璀内里穿着短袖T恤,洗得泛白发灰,甚至有些过分的薄,贴着躯体,若隐若现着细窄的腰肢曲线。校服被他胡乱地卷成一团放到旁边的台阶上,然后转头看向齐白晏,“可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