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色的鱼忽地一停,不动了,底下的鱼尾却缠绕在一起,难舍难分。
应春和没有想到任惟会突然吻过来,大脑霎时变得一片空白。
任惟吻得投入且专注,闭着眼,唇齿厮磨,缠绵缱绻。
头顶的那把伞不自觉地往应春和这边倾斜,无觉无察间,雨水浸湿任惟后背衣衫。
“好……好了吗?”应春和单手抵在两人之间,推了推任惟的胸膛,声音微微发颤。
一吻总算结束,任惟抽离开,却又意犹未尽似的舔了舔唇。
应春和目光躲闪,飘忽间注意到任惟后背洇湿的那片渍迹,蹙了下眉,“湿了。”
任惟不太在意地将伞扶正,说没事,又看向应春和,“你呢,也湿了吗?”
“有一点。”刚刚伞虽然都倾了过来,但应春和的肩膀上还是淋到了一些。当他抬起眼,正好对上任惟眼底一抹促狭似的笑意,恍然惊觉刚刚都说了些什么。
——湿了吗?
——有一点。
应春和收回视线,心跳还很快,嘴上却很硬气地道:“没有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
被嘲没有“金刚钻”的任惟却不见半点沮丧,心态很好地接话,“会有的,面包会有的,牛奶会有的,一切都会有的。”
预判一样,应春和立马道:“今晚我不陪你试了。”
“为什么?”任惟脸垮了。
应春和哼了声,“等你更久一点再说吧,现在,免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