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闻大肆播报不说,渡口提前停运,岛上的店铺也都早早关了门,整个岛上基本看不到人出门,萧瑟得好似一座孤岛。
对于任惟没法登岛的事,应春和接受得很快,甚至很快就为任惟考虑好了之后该怎么做,还建议任惟可以赶在飞机停飞之前先回北京等消息。
世事无常,变数难免,何况眼下的情况实在无法以人力改变,怨不得谁。
外婆前几日回自己家去了,说是得将家里种的菜遮一遮,花花草草也收一收,免得被台风糟蹋了。
偌大一间屋子外加一个小院便都只剩下了应春和一个人,说句话都能听到回音。
说好要来的人也来不了了,这家里就更加显得空。
明明这些年基本上都是这般,这样一个人的生活应春和不知道已经过了多少次,原以为这次也能够适应良好,可他却一反常态地坐坐站站,走走停停,完全静不下来。
身体里好似平白多出一个巨大的空洞,瑟瑟冷风灌进去,又哗啦啦吹出来,疯狂地叫嚣着,没完没了。
台风多久才能结束尚不可知,芭乐的保鲜期却是确切的,再放下去就要烂掉了。
干脆先拿出来洗干净切块好了,再考虑是用来做烘焙还是榨汁,不知道哪一种能够保存久一点。
没纠结多久,应春和先行动迅速地去将冰箱里的芭乐拿出来,到院中洗了洗,刚把水龙头关好,手里的芭乐还没来得及去皮,院门就被人推开了。
应春和想不出有谁会在这个时候拜访他家,疑惑地看过去,就与风尘仆仆赶来的任惟四目相对,紧接着便是那句气急败坏的“应春和,你说好是留给我的”劈头盖脸地砸了过来,惊得他手中的芭乐险些没拿稳。
“你怎么……”应春和的思绪很乱,一时失语。
任惟怎么来的,不是停航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