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春和明知道他只是下意识的反应,却难以避免地心跳加速。
“任惟,要点脸。”应春和皱着眉,“明明是你自己抢走的。”
可是任惟的脸皮很厚,应春和早就知道。
等那段不太平的路过去了,任惟的手还是搂得很紧。
这比抢饼干过分多了,应春和却没有骂他。
今天校门口值班的门卫是跟应春和很熟的胡爷爷,见了应春和就跟他热情地打招呼,“诶,小应啊,你又来学校画画了?”
胡爷爷今年已经六十七岁了,记性不大好,忘记应春和上午就来学校了,中午回家的时候还跟他特意说了下午还会过来。
“是啊,我又过来了。”应春和将电动车在校门口停好,让任惟从车上下来。
胡爷爷这才注意到应春和的电动车上还带了个人,眯着眼睛看了半天却没认出来,估摸着应该是学校里新来的年轻老师,也笑呵呵地叫了声,“小应你今天和小林老师一块儿来的啊?”
应春和跟任惟都怔了怔,还是应春和先反应了过来,对胡爷爷笑道,“胡爷爷,您这眼神越来越差了啊。这不是小林老师,是我的朋友。”
哪知胡爷爷年纪大了不仅眼神不好,最近耳朵也越来越差,笑着点点头说,“噢噢,你和小林老师是朋友啊,我知道我知道。”
应春和被弄得哭笑不得。
偏偏一旁的任惟还凑过来问,“小林老师是谁?跟你很熟吗?”
迎着对方热切的眼神,应春和收起笑意,面无表情地说了句,“关你什么事?”
就这么一句话,搞得任惟再度受伤,闷闷不乐地跟着应春和走进校门,一直走到篮球场也没有主动跟应春和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