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达迎着注目礼,自以为谦虚而低调地准备落座。
屁股还没触底,闻言立时昂首挺胸,不假思索地回答:“当然因为我是路炀关系最好的好铁友了!”
紧接着他又反应过来后半句,立时敏感反问:“为什么不能是我,而非得是贺止休?”
“当然因为他们看上去关系更——”
方佩佩话音一顿,仿佛突然间想不到可以用来描述的形容词。
恰在这时,不知为何难得不见人影的贺止休终于姗姗来迟。
夜色正浓,白昼艳阳带来的暖意早已被驱散的半点不剩,降至个位数的天冷意逼人,寒风汹涌,周遭擦肩而过的人无一不是缩紧脖子快步离开。
唯独贺止休却像感觉不到冻似得,身上校服非但被早早脱去,仅余的深黑班服此刻也只是松垮套在身上,两边衣袖甚至还挽至手肘。
昏暗光线从后至前打落在他半身,侧拉出一道格外修长的暗影。
“更什么?”
贺止休极其自然地朝路炀身边走去,但与往常紧贴而上不同,这次仅余两步之差时,他陡然停下脚步,往路炀另一侧迈去停下。
——其实是看不出距离的,但那一瞬路炀本能地感觉到什么,不由侧目瞟去。
“当然是更好了!”
方佩佩刚说完,就立马得到了对面宋达的强烈抗议。
然而文艺委员有文艺委员的人际关系,她当即把头一扭看向身旁的花依依:“依依你觉得呢?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花依依作为在场里唯一一个非三班人员,跟路炀与贺止休的接触屈指可数,唯一称得上正面交流的,大概也就先前在洗手间门口偶遇那回。
闻言她不由自主地看了看桌前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