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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卧房,温砚打开房间里的暖气,坐在沙发上准备缓一会再去泡澡。
手机在此时响起消息提示音。
滑开屏幕。是贺词给自己发来的短信:阿砚,你给我寄的颜料还有补品我都收到了,补品已经在喝了,颜料希望我也能尽快用上,谢谢你噢。
他在键盘上迅速打下一行字:不客气啦,过两天我来陪你一起拆颜料。
眸中和心里,都不禁泛起苦涩。
身边许多人都觉得贺词傻,觉得他是自讨苦吃,可温砚却总觉得,贺词和自己是一样的。
一样都是喜欢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而已。
贺词的疯狂只是把自己困在囚笼,而他的疯狂,则是在编织一张巨网,企图把他想要的猎物和自己一起,困在网中。
想到这些,他的那双狐狸眼便不由的暗下。
墙上的时钟走了快一刻后。
他才呆呆地起身,将保温箱里两碗黑乎乎的补药拿出来,捏着鼻子一次性喝下。
他只觉自己的舌头对于苦味的承受能力强大不少,已经不需要蜜饯甜品来给自己做缓冲了。
只是,夜里还是时不时咳嗽两声。
说到他这副破身体,便记起刚上初一的时候,自己因为常常参加书法培训和比赛,所以经常请假不在学校。
后来再回学校上课,又常常因为“书法神童”的光环被人多加关注,班里有几个男同学觉得风头被他这样的小白脸给抢光了,不免来气,所以总爱搞点小动作。
特别是霍成,他是对温砚敌意最大的,也是他领头带着全班叫温砚病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