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想了。”海同深答得坦然自如,“我在想有了dna之后能不能比对出结果,在想现场残留的痕迹能不能组成完整的证据链。所以我其实也没资格说你胡思乱想,对吧?”
“对。那现在要聊聊案子吗?”
海同深摇头:“不聊。你刚死里逃生,我不想聊这些。不过有件事我确实要现在就跟你说。”
“什么?”
“以后不许穿黑色衣服了,也不许再说那些不吉利的话。”海同深将亓弋额前的碎发拢到耳后,“你知道我掀开你衣服看见你浑身都是血的时候有多害怕吗?黑衣服沾了血是真的看不出来……”
“嗯,我以后不穿了。”亓弋眨了眨眼,又往海同深这一侧挪了挪,“深哥,我困了,你离我近一点。”
“那就睡吧。”海同深把手盖在亓弋眼皮上,“安心睡,我陪着你。”
次日,等廖一续赶到的时候,亓弋已经能够下地行走了。廖一续盯着亓弋,好几次张了嘴,最终却只发出了叹息。
“您到底要说什么?”亓弋无奈。
“你说你!”廖一续指着亓弋,又气又心疼,“你玩儿什么命啊!”
“受伤是意外,我到现在都不知道是怎么伤的。说起来,真的危险的是苏行吧?一个重伤痊愈没多久的法医去飙车追嫌疑人,您不说他?”
“你别给我转移话题!苏行的事有别人去解决,现在我说的是你!”廖一续对亓弋的态度非常不满。
“我这不是没事吗?医生都说我幸运,但凡当年没有把脾全切掉,我这次都悬了。”
“亓弋!”廖一续拍了下床尾的挡板,“我没跟你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