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没什么问题。”苏行说,“再诡异的尸体,生前都是人。诡异的是状态和周围环境所营造出来的氛围,而不是尸体本身。把尸体只当作尸体,就不会被现场环境影响。”
“好,我记住了。”谢潇苒点头。
苏行绕开标记退回到房间门口,正好站在了亓弋身边,亓弋出了声,说:“没看出来,你工作时会这么冷静理智。”
“我是专业的。”苏行道。
亓弋问:“如果死者是你认识的人,你还能保持冷静吗?”
“如果真的是我认识的人,我会更加冷静。因为只有冷静客观地完成尸检,才能确定死因找到凶手。这是我能为逝者做的最后一件事,我肯定要做好。”苏行回答。
“那挺好的。”亓弋说。
苏行侧头看向亓弋,问:“你怎么了?”
“有点儿理解为什么他们都夸你了,你确实挺不一样的。”亓弋摸了摸胸口,转了话题,“我觉得贾颂这尸体的姿势有点刻意。”
苏行知道亓弋这是在拒绝私人话题,于是就顺着他的话说:“确实是。死者颈部的角度并不符合自然体位,具体是怎么摆出来的需要等解剖过颈部肌肉和检查过颈椎之后才能进行推断。这个姿势……我暂时没有想出来有什么指向。”
“再看看别的吧。”亓弋说着就离开了苏行身边,绕到卧室里查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