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其实我能开车的。”
“对我这么不放心?”亓弋问。
“不是不放心。你之前在车上说不了两句话就要睡觉,我这不是怕你开车的时候犯困吗?”
亓弋摇头:“我开车的时候没事。而且我昨晚睡得很好,不缺觉。”
“倒也是,你昨晚睡得挺熟的,都没做噩梦。”
“我先开始以为是因为你身上的味道,但后来才发现……”亓弋咽了下口水,声音不由自主地放轻了,“是因为你。”
海同深轻轻笑了一下:“只有在我身边能睡好?要不是那天你在车上做噩梦差点儿把自己憋死,我就真信了。”
“是真的。那天是因为情绪不对,跟你没关系。”
“那搬过来吧。”海同深觉得已经到了时候,但又怕亓弋觉得唐突,于是又补充道,“总薅公家羊毛不好,那儿房租不便宜,省厅一直给你交着——”
“好。”亓弋直接答应了,“不过上次房租交了一年,七月到期。我可以先住你那儿,这俩月慢慢搬东西。”
“嗯。这样也不浪费。”海同深嘴角不自主地上扬。他接着又问:“你那辆车是什么情况?”
“在我名下。”亓弋说,“回来时领导问我要什么,我就要了辆车。”
“你该要房的。知不知道现在国内房价多高了?你这种功臣回来,本来就该给你足够的生活保障,一辆车太便宜了。”海同深停顿了一下,又道,“你……好像没有嘉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