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岺走过来,看了眼她手里的资料,想了想:“几个师傅在家具厂上班几十年,对家具厂肯定有感情,但易安现在对家具厂威胁并不算大,新书记张昌茂的话对他们可能有影响,但不至于到坚定离职地步。”

“最主要还是担心连累到徒弟,还有房子被收回。”

陆娇笑了下,她看法和叶岺差不多,又有点不同:

“林师傅两个徒弟都在城南家具厂做师傅,他们平时对林师傅很孝顺,高师傅那边也差不多情况。”

“都是得到两个师傅真传的人,还已经在家具厂做大师傅,张昌茂不敢轻易开人,最主要还是房子。”

叶岺沉默:“多半是为了房子,但我们总不能给师傅们送房子。”

几个师傅家里都有要贴补的对象,还有儿子孙子跟着一起住,不能没了房子。

现在余暨买一套房,没有七八万弄不下来,几个师傅去年在易安薪资加奖金有差不多六七千,现在余暨人均工资还不到一百五,这不是笔小数目。

但想要买房,得这么干个七八年才行,几个师傅年纪大了,干不动那么些年,自然不能舍弃掉如今的房子。

房子。

陆娇沉吟一刻,她手上现在最不缺的就是房子。

顾遇把家里财政交给她,她琢磨着这两年是物价大跳水的时候,钱放在银行只有贬值的,就和顾遇商量了要做投资。

投资什么,现在黄金还不能私人买卖,她除了回海市买点电子股,在余暨的投资只能是房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