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孩子,这是说的什么话?”

余慧丽平时在家,骄纵归骄纵,却从来没有这么不顾形象的尖叫尖吼,更没有对张芬淑说过这些难听又不敬的话。

张芬淑是真正的柔弱的女人,身体也不算很好,除了当年大哥喝醉酒拉着她犯下的大错,这些年她一直本本分分,在家是贤惠善解人意的妻子,温柔的母亲,听到自己女儿这样吼叫,她难受的抓了抓胸口衣裳,却忍不住关心她:

“你是在袁承那里受气了?你爸今天值班没回来,等他回来了,我叫他给袁家打电话.....”

“打个屁的电话啊!”

“还嫌害我不够是不是?”

以前余慧丽最爱母亲的温柔柔弱,她一直试图学,但她学不了这样的温柔,她只学会了她姑姑的那些手段。

但经过今晚,她突然发现那些手段一点儿用没有,她甚至厌恶痛恨上柔弱。

她更痛恨家里,为什么要让她认识袁承。

“我恨你们!恨你们啊!”

余慧丽太激动了,激动得没顾得上捂脸上的围巾,围巾滑落下脸,再散开,她脸上身上的痕迹也全部曝露出来。

张芬淑正为女儿的话伤心,突然扫见余慧丽情况,她人都站不稳了,“慧,慧丽,你遇到了什么?”

“谁,谁,谁对你做了什么?”

余慧丽惊觉的垂头,发现围巾散了,她脸上散过慌乱,迅速拉起盖到脸上。

“你看错了,没有谁对我做什么?”

她慌乱的掩盖,但张芬淑眼睛没瞎,女儿先前什么样子,她瞧了个清楚明白,她气得手直打哆嗦。

“是谁,是谁做的,是袁承?是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