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这个楚先贤,他是楚究的二叔,周玉荷掌权的时候他不服,说公司姓楚不姓周。

现在楚究掌权他更不服了,公司又不是他楚究一个人的,凭什么他一个人说了算,一个晚辈管着这么多个长辈,他凭什么。

楚究:“抱歉,久等了。”

楚先贤阴阳怪气道:“不久不久,个把小时,楚董事长时间宝贵,等是应该的。”

楚究安静地看了他五秒钟,这五秒钟里,将近二十号人安静如鸡,似乎集体上了断头台。

楚先贤之前被楚究从市场部经理的位置撤下,放到子公司一个没有实权的部门养老,甚至还放言如果他再回市场部动摇军心就让保卫处轰他。

无论是作为一位员工,或是作为一位董事,还是作为一位长辈,楚先贤都是拉不下这个脸。

可楚究就这么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几秒钟,就在这几秒钟里,他一大堆已经到了嘴边的牢骚话硬生生地都憋了回去。

楚究笑了一下,礼貌打招呼:“二叔。”

这一声二叔,把楚先贤刚压抑下去的阴阳怪气又成功地勾了起来,“哎哟,难得你还记得我这个二叔,你不叫我这声,我都快忘了我还是你的长辈呢,也是,自己亲爸的忌日都能迟到,我们这些长辈又算什么呢。”

楚先贤老婆瞧着周玉荷脸色越来越凉,就扯了扯他的衣袖小声提醒他:“少说两句吧。”

楚先贤憋着一口气:“你们一个个不敢说,就被他骑到头上去了,你们怂,我不怂。”

楚先贤的声音不大,像私下和老婆讲的悄悄话,但又恰好让所有人都听见。

楚究假装没听见,不以为意地笑笑,慢悠悠朝酒杯里倒酒,“听分公司的负责人说,二叔您在新的岗位干得不错。”

楚先贤冷哼了声,“托你的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