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急忙又给她准备了降压药。

鸡飞狗跳了一阵,母子俩终于安安静静地坐在沙发上,一个冰袋敷鼻子,一个冰袋敷脑袋。

沉默半晌后,以周玉荷长长的一声叹气作为话题起始。

周玉荷:“年纪大了,身子骨不行了。”

楚究安静了半晌,才吐出两个字:“不会。”

周玉荷也不指望楚究能说出什么安慰她的话来,自己这个儿子她再了解不过,性子硬邦邦的,表面冷淡漠然,其实就是个闷葫芦。

是个能挑大梁的性子,自然就少了些柔情。

可能是上了年纪的缘故,忽然贪心地想要一个像郁南一样嘴甜活泼的人陪着,三言两语就把人都得哈哈大笑。

这别墅太大,太冷清,少了些欢声笑语。

周玉荷:“你和丘墨……”

楚究跟棵树似的一动不动,周玉荷已经知道了答案。

那枚大提琴形状的胸针在楚究的里兜,硌着身体有点疼,他垂眸,正好看到某些不识好歹的人往他西装上别胸针后留下的两个洞。

楚究:“张丘墨接近我是有目的的。”

周玉荷挺惊讶,楚究对相亲对象一向不评价,最多说不合适,没感觉,从没这么直截了当地给一个人下结论。

在职场上,她相信儿子的识人眼光,但在感情上,她不太信任他。

毕竟他可是把左星河当成宝的人,可现在不适合多言,再说楚究就开始沉默对抗了。

她摆了摆手,“我先上楼休息了。”

楚究起身,“我扶您上去。”

“不用了,你也早点休息,明天要上班。”

楚究站着,看周玉荷进了房间才坐下,皱着眉头揉着自己的鼻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