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产生这种疑问的时候,他已经坐在乾蕾的车上了。

为了让他可以自在一些,乾蕾特意坐上副驾驶,将整个后座留给喻沐杨。

车开出好久,乾蕾忽然开了个话头:“你这么想要吃甜食,肯定也跟失眠有关系。睡眠不够的话,大脑就会依赖糖分来获得能量,让你保持清醒。”

喻沐杨捧着蛋糕盒,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不过你这种情况,偶尔吃点甜的也可以的,”乾蕾很怕他多虑一样,马上补充,“本来怀孕的人就是想要吃什么就得什么,因为那都是肚子里的宝宝想要吃的。”

喻沐杨笑了笑,“这样啊。”

“少吃点就行……”乾蕾清了清嗓。

喻沐杨发现,乾蕾并没有他想象得那么难以接近,反而总是小心翼翼的,很怕他会觉得冒犯的样子。

他放松了一些,主动找些话题,“阿姨,你当时怀萧席的时候有没有什么特别想吃的啊?”

半晌,乾蕾回复:“特别想吃的倒没有,但我很喜欢看花儿,各种各样的花儿。”

“怀他以前,我们家一盆植物都没有,我嫌料理起来麻烦。可到他出生的时候,我们家的阳台都快不透光了,绿油油一片。”

像是打开了话匣子,乾蕾忍不住分享,“萧席两岁的时候,住家阿姨没看住,他一个人哒哒哒走到花房里去,被一盆仙人掌扎了手指。那根刺扎得深,送到医院里才拔出来的,现在他的无名指上还有道疤。”

“就是那个时候落下的疤啊?”喻沐杨说。

“嗯,那次之后,我就再也不敢养花了,家里那些都让亲戚朋友们拿走了……我工作忙,没办法时时刻刻看着他,住家阿姨要做的事情也多,也不好叫人家一直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