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醉酒后的萧席着实反常,根本没有松手的意思。喻沐杨越是想走,他就抱得越紧,让喻沐杨怀疑他失了智。

“怕什么?”喻沐杨的身体很热,出了些汗,极力让自己显得更云淡风轻一些,他玩笑着,“只要你去惹他们,小动物一般不会主动咬人。”

萧席将喻沐杨,连同他的忐忑不安,暗自欣喜,汗水,心跳,巧克力香,和衬衣上干干净净的薄荷香,全都按进怀里。

“我就是担心,自己会在无意之间伤害他们。我怕我让他们痛苦的时候,自己却浑然不觉。”

萧席的话似是而非,引得喻沐杨好奇,问他:“为什么这么想?”

“好久以前的一件事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记得这么清楚。”

萧席跟喻沐杨分享了一个故事,关于他自己的故事。

高三那年,他得到了海外名校的面试机会,准备了半个月,在妈妈的陪同下前往机场。

那会儿还是凌晨,一切都雾蒙蒙的。司机开车碾过了什么,软乎乎的,后座上似睡非睡的萧席依稀听到一声哀叫。

“那是什么?”萧席问。

司机头都没回,“小狗或者小猫吧,流浪的,等会清洁工上班了就会处理。”

副座上的妈妈看了眼时间,“尽量提前两个半小时到机场吧,最好让萧席在上飞机前吃完早餐,还有二十分钟。”

感受到压力,司机扫了眼高悬于道路侧方的一闪而过的路牌,逐渐提速,“好的,一定能赶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