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进到景黎的房间，让景黎在床上坐好，纪昀章又进洗手间，拧一条毛巾帮他擦脸和手，然后把睡衣放到他身边。

“晚安。”纪昀章的声音轻柔。

“等等，”景黎抓住他的衣摆，阻止他离开，仰起脸，“我今晚借用你的名字帮了温旸，对方姓杨。”他把事情简单说一遍，抿了下唇，“抱歉。”

“为什么要道歉。”纪昀章很轻地摸了摸他的头发，坐下来，直视他的眼睛，“我很高兴能以这样的方式帮到你。”

他轻笑了一声，低沉的嗓音柔和不已，“我也很开心。”

“不会给你惹麻烦？”

“不会。”

“不骗人？”

“不骗人。”

纪昀章的神情太温柔，景黎被他看得耳朵也和脸颊一样发烫，心跳得好快。他移开视线，干巴巴说：“我要睡了。”

纪昀章应一句“好”，起身离开。

—

第二天醒来，景黎头还有点疼。

他洗完澡，把昨晚随意丢在角落还沾着酒味的衣服塞进洗衣机，下楼喝水。

到客厅看见纪昀章，他昨晚的记忆才完全回笼，走过去跟纪昀章打招呼，“早上好，纪老师。”

“早上好。”纪昀章将一杯泡好的蜂蜜水递给他，“身体还难受吗？”

“头还在疼。”景黎左手食指和拇指拉开一小段距离，语气轻快：“不过就这么一点点，很快就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