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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名火 岿白 772 字 10个月前

直到什么也找不出来了,他一脚蹬开杂货间的门,把装满了各种大大小小零零碎碎物件的袋子往角落里一扔,转身下楼。

等走到楼下了,他又一步一缓地停了下来,定在客厅中央,茫茫然不知下一步该干什么。

这种焦躁又茫然,混乱又愤怒的状态,一连持续了好几天。

津州又下起了雨。

从夜里的淅淅沥沥,到白日里的滂沱骤密。

本就不佳的情绪,被雨水推波助澜,暴戾和躁意积压更甚。

秦炽还没有找到纾解的口,也没度过足够多的,足以让他自我消解那满腔紊乱情绪的时间,就在这时,裴宴时找了过来。

他在一次放学路上,从身后追了上来,钻进自己伞下。

他似乎很高兴,还亮出了两张动物园门票,邀请自己周末一起去玩儿。

然而,此时的秦炽,像一个受了重伤的人,打算闭关潜修,自我疗愈。

他想要闭目不看,塞耳不听。

而裴宴时,却不知好歹,擅闯了他的禁地,在他的耳边喋喋不休,一言一语,刺激着他早已失衡的情绪。

偏偏,裴宴时就是那个给他造成重创的人。

于是秦炽渐渐地,怒积胸口,走火入魔。

五月末,未央巷,瓢泼大雨。

他的情绪泄了洪。

少年的自尊、骄傲,不允许他把撞破的事实摊开,于这青天白日下对峙。

他脑海中最后只剩下一个念头。

让这个人滚。

让这个令自己狼狈不堪的人滚。

滚出自己的世界。

离自己越远越好。

所以裴宴时说的那些话,在他听来,都成了虚与委蛇,都是居心不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