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管不着你。”贺灼说。
“况且你已经攒了三年假没请了,索性一次请个够,玩完拉斯维加斯我们就去克罗地亚,回程时再逛一遍滇康火山城。住那个不隔音的小旅馆,采一大捧蓝色琼花给你编花环。”
贺灼看向他的眼神那样郑重,像是在神龛前许下一生一世的诺言。
“我想去遍你记忆中的地方,让你从今以后的每段记忆,都有我出现。”
季庭屿的神经跟着他情诗般的嗓音颤动起来。
“这听起来有些疯狂,达蒙。”
“为你疯狂是一件理所应当的事。”
“烦死了,你怎么这么会说情话啊,快快快!教我一句!我也想让你尝尝被击倒的滋味。”
猫咪骨子里胜负欲又在作祟,贺灼自然纵容,认真地冥想良久才吐出一句:
“昨天晚上你主动骑在我的胯上,身子向后仰,乱颤的脚踩着我的脸,一边居高临下地挑逗我,一边可怜兮兮地容纳我。”
“那时候我觉得你是我一生都要臣服的国王。”
他抬起手,抚过猫咪动情的耳尖。
“宝贝,如果你也这样偏执地爱着我,我愿意剖开我表里不一的肉体,把我跳动的心脏和死守的秘密都拿来供奉你。”
只是真到那时,你还会像现在这样爱我吗?
他躲闪开的眼神中滑过一丝伤感。
季庭屿没有察觉,脸像晚霞般烧红起来。
“我后悔了,达蒙,不管你说什么,被击倒的一定是我。”
贺灼的浪漫是无法复刻的,但贺灼的浪漫,是专属于他的。
想通这点,小猫心底的挫败感通通消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