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肉麻得季庭屿受不了,羞于看他。却又不想错过他脸上的表情,就只能从眼泪和口水中艰难地睁开眼。
一片模糊的视野中,他看到贺灼在自己上方,微仰着头,绷紧脖颈,淋漓大汗顺着喉结向下流淌,肋骨两侧的斜条状肌肉被手臂抻拉到极致,变成野兽大张的獠牙,仿佛下一秒就会扑上来吞掉他,凶狠得让人惧怕。
可这头野兽却揉着他的脑袋,温柔地爱抚道:“好了,不要了,别哭了,不欺负你了。”
贺灼舍不得他流泪,就只能折磨自己,不顾快感即将冲顶,狠心将它打断。
可季庭屿却按住他的腿,不让他退离。
“我也想你舒服……”
小猫的嗓子哑得像破风箱,凝望着贺灼的眼神却那样依恋和炽热,将他的心一点点捂化。
身体里仿若有两股力量在撕咬。
一边想放纵自己爽个痛快,于是抓着季庭屿头发的右手用力到青筋一根根凸跳。
一边想温柔点不要伤到他,于是撑在墙壁上的左手紧紧握拳,指尖直往肉里掐。
为了转移注意力,不在无限堆叠的舒爽里失控,贺灼举着啤酒罐不停往嘴里灌酒。喝得很急,一大半酒顺着嘴角流出来,滴在季庭屿脖子上。
贺灼垂眸看着,眼神晦暗如一汪深潭。
他俯身吻他,将那些酒水全吻净。
再含一口滋味柔滑的香槟,嘴对嘴渡给他。
季庭屿就像刚溺水获救似的瘫在床上大口喘息,细仃仃的肩膀抖得不像话。
贺灼怜惜地拥住他,强势地罩在他身上,一下一下地亲吻、揉搓、抚摸他的头发、拍着他的背轻哄,像是不知道还能怎么疼他。
气氛实在太好,季庭屿把脸埋进他怀里蹭了蹭,享受着片刻温存,甚至想就这样阖上眼睡到天亮,一点都不想去执行什么狗屁任务。
“好烦,我不想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