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那样激烈地亲吻,只是温情地碰碰嘴巴和额头,轻而又轻地问:“真给我吗?”
尽管季庭屿已经含糊地答应,贺灼还是想再确认一遍。
他实在是怕了,不想像前世新婚夜那样,抱着一腔热血自以为是地求欢,又被一盆凉水兜头浇下,那一晚的阴影到现在还在折磨着他。
季庭屿眼神迷离,神智不清,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忽然想作个恶:“我如果说不给,你要怎么样?”
贺灼一愣,眼底闪过一丝错愕。
“我会继续等。”
季庭屿:“那如果我永远都不给你呢?如果我就要你清心寡欲地做和尚呢?”
贺灼突然不说话了,垂下眸,面无表情地盯着他。
直到季庭屿被看得头皮都发麻了,他才散淡地开口:“你是在试探我吗?用这种事?”
“可你明知道答案,别说和尚,让我做孤魂野鬼都可以,只要你好好活着。”
季庭屿的心猛地震颤起来。
他看到贺灼拧着眉,眼里满是伤感。
这让他感到陌生和惶恐。
因为从他遇到贺灼的第一天起,对方就永远是一副成竹在胸、游刃有余的姿态。对什么都云淡风轻的人,宛如卧在群山之巅睥睨天下的慵懒的狼王。
但当他盯上什么东西时,那股势不可挡的眼神和气场却让人望而生畏,仿佛任何阻碍都会被他粉碎。
季庭屿一开始讨厌他这份自信,因为被他盯上的目标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