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入水底,锦棠把湿漉漉的自己捞出来。
大概是在浴室待久了,温热的蒸汽让脑袋昏昏沉沉,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
梦里,她哭了一场。
止不?住的,朦朦胧胧摸到枕头,湿透了一片。
抬不?动沉重的眼皮,只觉得好像被人从身?后抱住,滚烫的热意很真实。
她往那处温暖地带靠了靠,主动伸出手?臂。
夜色撩人,她听到一阵熟悉又低哑的男声。
“锦棠,别动了。”
……
清晨,迎来工作日。
博物馆例行周会?结束后,沈悠宜打着呵欠从更衣室出来。
手?里拧着扩音器开关,凑到锦棠眼前。
她说,昨天晚上梦见自己在杳霭苑那边迷路了。
“你别说,我家还没有那边一个茶室大。”
并不?夸张,锦棠也偷偷比量过。
边说着,沈悠宜的目光往她身?上瞥,“你是不?是也没睡好啊。”
眼睛肿得像核桃。
锦棠轻轻“嗯”了声,戴上白色手?套。
她们的工作枯燥无味,每日重复着相同内容。
午休过后,碰上了游客闹事。
文物馆里,稍有点声音都?会?成百倍放大。
骂得难听,馆长亲自出来打圆场。
周遭,围了一群看热闹的人,阮佳在那边一直鞠躬道歉,说是自己工作上的失误。
不?依不?饶,这人一定要投诉博物馆。
全?额退他门票钱都?不?能?平息怒火,锦棠以为?是挺严重的事。
后来,沈悠宜翻了个白眼从人群中静悄悄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