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翊清平静地说:“也解了,伯父放心,我会好好的。”
晟王看着夏翊清波澜不惊的面容,心疼说道:“道理都懂,但不一定能做得到,你……你自己保重。若是心里不痛快就来找我,别什么事都自己扛。”
夏翊清点头:“明白,多谢伯父。”
“乖,”晟王揉了揉夏翊清的头发,“快休息罢。”
然而对于正在辅政的亲王来说,休息是件奢侈事。夏翊清刚刚躺下没多久,就被即墨允叫醒了。
看完即墨允的消息之后,夏翊清道:“世叔此时正在病中,姑母还得撑着公府,暂时不要让他们知道。通知北边,让孙娘子往西境去,叮嘱孙娘子不要跟骁骑卫说。待红疏入京,我会将许公调回,明儿我再去找一趟代内人,你替我传信知白,让他安心。”
即墨允立刻离开去办事了。
“远国公病重”这五个字就像冬日里刺骨的寒风,让夏翊清彻底醒了过来。带兵打仗的将领哪一个不是一身伤病,自己的父亲锦衣玉食,也只是勉强熬过了四十三岁,满身伤病四处奔波的远国公比先帝还年长三岁。将军骨硬不畏苦,可没有人能逃得过时间摧磨。
次日晨起,红疏入宣政处,未几,批复传出,远国公即刻回朝。
两日后,坐落于西南山坳里的药仙谷重开山门,当家人陵游时隔二十年再次亲自出动,前往西境前线。
三日后,远在北疆的孙翥启程,一路向西。
十五日后,西域四国撤兵,西境之困迎刃而解,平宁侯奉旨回朝,然而回朝途中北疆又传来战报,便直接转道北疆草原。
这样一折腾,就到了年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