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夏翊清几乎可以肯定小叔就是言清了,之前那些想不通的问题一下子豁然明朗。他也理解了许琛这些年来的隐瞒,那些漏洞百出的谎话和顾左右而言他的尴尬,都是因为这个曾经和自己父亲并肩的言清。
夏翊清只知小叔表字,却不知他本名为何,只在那日小叔毒发时听得伯父有过一次亲昵称呼。不过他知道许公兄弟取名皆有规律,再结合当时伯父的称呼,夏翊清心中已有了推断,大概当年言清这个化名,是姓名各取一半而来。
原来这些年小叔如此低调,几乎不与坊间产生过多联系,不仅是因为这不可言说的“挚友”身份,而是在刻意淡化他和言清之间那一点字面上的联系。
皇后并不知道夏翊清心里在想什么,她看到夏翊清有些走神,低声问道:“翊儿,可是身体不适了?”
夏翊清回过神来,连忙说:“嬢嬢放心,儿身体无碍。能陪着父亲和嬢嬢同行是儿的福气。”
天家转过身来拍了拍夏翊清的肩膀:“你还是这般恭谨,走罢,你身子弱,别冻坏了。”
正月初十,归雁楼主楼二层。
许琛和夏翊清二人被堂倌引入一个临时隔开的小隔间,隔间内只有一张方桌和两把椅子,四面都是隔光厚帘,只有面对楼下的一侧是纱帘,这样既能保证私密又不妨碍视线。今日二层全部是这样用帘子分隔的单独隔间,有人进入之后可将帘幕垂下,适合那些身份贵重之人。
“知白,你莫不是跟这归雁楼也有关系?”夏翊清低声问,“你是怎么抢到位置的?我听说这隔间早就订满了。”
“你猜!”许琛笑着看向夏翊清。
夏翊清撇了撇嘴:“不说算了,早晚我会知道的。”
许琛攥住夏翊清的手,柔声说道:“我们今日只是来看看,莫要乱花钱,小叔和晟王都说了不要手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