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允沉默。
“竟然是真的……”夏翊清长长地叹了口气,“我还以为自己学艺不精……”
“他就倒在你面前,你学医这些年,若是连急火攻心气滞郁结都看不出,怕是代内人和药仙谷都要无颜面见世人了。”
夏翊清道:“可我依旧不敢相信……”
即墨允轻声说:“四郎,有位故人曾经跟我说过,排除了一切的可能,剩下的即使再难以置信,也是真相。”
夏翊清不解:“为什么?我不懂。”
即墨允笑了笑:“帝王心不可测。”
“明之,我该怎么办?”这是夏翊清这么多年来第一次真正的手足无措。
即墨允心底泛起阵阵心疼,他走到夏翊清身边,放缓语气,轻轻安抚道:“一如往常即可。适当的关心和适当的担忧。”
“这样便可以了吗?”夏翊清追问道,“那……东宫又该如何?”
即墨允叹了口气:“风未起时尚能躲避互助,可如今风暴已起,能保全自己已是不易了。”
夏翊清缓缓地点了头。
“四郎保重。”即墨允翻窗而出,重新披上黑色绣衫隐入夜色。
福宁殿朵殿之中,众人各怀心事,但因担心宫中眼线众多,也不敢交谈,只能干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