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飏看到许箐进来,立刻站起来躬身一拜:“飏见过言公子。”
许箐摆了摆手,说:“言清的墓在皇陵旁,想必穆学士是祭拜过了。”
穆飏立刻会意:“飏失言了,今日得见子丁先生,三生有幸。”
许箐入座,将许琛抱在怀里,一边教着许琛使用那个腕箭,一边说:“叫我季亭就好,什么子丁先生,不过是个穷酸书生。”
定远侯大笑道:“你这话要是让外面的读书人听见,怕不是能把你活吞了。”
许箐看着怀里的许琛,继续说:“怕什么,难道三哥这里隔墙有耳不成?”
穆飏此时倒是拘谨了起来,恭敬客气地说道:“昔年之恩,飏无以为报,若他日有所需,请一定要让我知道。”
许箐毫不在意地说道:“多少年前的事了,我当年救你只是看不得孩子受苦,也没想着你能回报,就别提什么报恩不报恩的了。”
穆飏此刻却没那么洒脱,只是一个劲地说道:“救命之恩,怎么能不报。”
许箐哄着膝上的许琛,说:“琛儿啊,你这位老师年轻有为,什么都好,就是太迂腐了,跟他学知识可以,可别把他那个迂腐劲学回来。”
官场上人都道昭文阁的穆学士天资聪慧,为人机灵,行事进退有度,丝毫没有文人的教条刻板。穆飏自己也从未想过会被人说迂腐,而且还是当世的大文豪,昔年的救命恩人,此时脸涨得通红,一向善辩的他竟说不出一句话来。
许琛看着自己的小叔,又看了看穆飏,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定远侯解围道:“季亭,你今儿怎么想起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