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本该记载着文字的页面, 全都变成了一张张白纸。
秦非眸中掠过一抹思索,将报纸合拢。
报纸的最外层印着豆腐块一样的图文, 打眼看与平常的报纸无异,但若仔细阅读便能发现,那上面的文字根本构不成连贯的语句。
……不,那甚至根本就不是字了,而是一些仅有外观与文字雷同的、毫无意义、杂乱拼凑起来的符文。
秦非皱起眉头。
他在床上坐下,还没来得及思考什么,房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沉重的脚步声。
咚!咚!咚!
像是有人带着怒意往这边冲来似的。
很快,房门被推开。
秦非留意到那人开门的动作十分丝滑,他没听见任何类似于开锁之类的声音,可刚才他自己去试着按压门把手时,这扇门分明锁得紧紧的。
闯进房间里的一个身材粗壮,穿着粗布衣裳的中年女人。
她顶着一盆杂乱如枯草的头发,一把揪住秦非的耳朵。
就在她的手碰到秦非的那一瞬间,秦非忽然发现,这具身体不受他的掌控了。
他的视角也被剥离了出来。
秦非伸出手,却从那女人和兰姆中间穿了过去。
他此刻完完全全就像是一团空气,触碰不了别人,别人也看不见他。
现在,他整个人悬浮在半空中,以一种第三方的角度观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该去做礼拜了!”女人骂骂咧咧地拖着兰姆往外走。
兰姆想要挣扎,但凭借那双介乎于孩童与青少年之间的孱弱纤细的手臂,他根本无力抵抗那个女人的力量。
很快他不再乱动,也不再有其他反应,一脸木然地任由对方将他拖出了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