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诗邈是一束适合她的光。

她在破晓时,给薛桐三十年的人生旅程带来了这束光,这束光送来阴影,纵横交错,让她穿梭在日夜交替里,躲避。所以她好害怕,害怕日落时她得把光还给月亮,所以她也遗憾,遗憾这束光是插曲、是相册、是记忆、是艳遇。她记得好多快乐的事情,只是那架飞机让一切消失的无踪影。

在西班牙,陆诗邈在那个幻觉里,对她用尽全身力气地喊:回头看一眼我吧,薛桐,就看一眼,你努力回来,我们就还会在一起。

冷漠的她开始转身。

那日薛桐走进诊室,心理医生见她难得穿了一件白色衬衣,脸上露出点笑容。他说:“好久没见你,怎么有空来找我。”

“特意过来跟你告别。”薛桐没坐下。

她着急要走。

医生点头,“去哪?”

“去找她。”薛桐说。

“这事好突然,你状态刚恢复,我们不是没制定——”

“我很久之前就做好了决定。”薛桐说的很坚决,仿佛一种全新的紧身面貌,给人一种要纵身一跃的感觉,“从…她离开我时就做好了这个决定,所以我才会主动找你帮我,我现在很好,这还要多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