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药方写在我手札里,现在去我房间找定能找到。”年英说。

“单单只是手写的药方,恐怕无法作为凭证。”肖律道,“毕竟谁也无法证明这些东西是何时写上去的?它既可以是一年前写出的,也可以……就在方才。”

年英冷笑:“师弟如此嘴硬也可以理解,毕竟没有人会轻易承认自己偷盗同门药方的事。”

“说偷盗可为时尚早。”肖律说,“师兄口口声声说药方是你自创的对吧?”

“这药方必须搭配针灸疗法才可发挥最大的功效。可师兄明明不善针灸,为何又会创造出这样的方子?”

年英像是早就料到他会说什么,眸中的自信分毫未改:“师弟有所不知,师兄这一年来可是苦练针法,这一点,谷内的众多同门都可以作证。”

这话落下,周围有不少内门弟子纷纷点头:“是的,我经常看到年师兄在经络院练习。”

“我也遇到过,年师兄还请我吃了点心。”

“年师兄可真努力,有一日我落了东西回去拿,当时已是深夜了年师兄仍在练习。”

听到众人的话,年英更是笃定,他话风一转:“师弟莫怪师兄,师兄当众指出你得不对,并不单单只是为了那一张药方,更是因为我们身为医者,当对自己的病人负责,可不能做出草菅人命的事情。”

听到这,场中的窃窃私语一静,都在等待他的下文。

“师兄究竟想说什么?”肖律说。

年英:“师弟你还不知道吧,师兄我教你的药方里并非完美,它有一个最大也最致命的缺陷。”

“这方子药性霸道,疏导经脉之后确实会让人在短时间内感到滞涩全消,但这只是假象,一旦再次运功,经脉理被压制的气劲便会再次爆冲,比之前更加凶险,甚至要人性命。”

听到这里,之前被肖律折腾了一通,又被年长老翻来覆去盘了好几遍的少年吓得一激灵,他不敢置信地抬起头看向年英:“你、你说的是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