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还有Furtwangler老师,这位被誉为20世纪天才指挥家,外加日本的杉山奇泽,这些还不够吗?”

这倒是给了谢汶一些惊喜,他若有所思地道:“这个活动是德国自己主办,为什么能请动这么多著名指挥家?”

过去在意大利,谢汶曾经在谢父的推荐下拜访过几位指挥大师,受益匪浅。只不过那时他自觉功力尚浅,还需要好好磨砺,后面也就没有再继续求学。

向音说的这三个名字,放在哪里都如雷贯耳,凡是业界的几鋃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确是可遇不可求。

“德国的音乐行业发展得也算不错了,他们舍得砸钱,我们自然不能浪费这个好机会,”向音趁机疯狂劝说,“你就去呗,他们对学生有严格的资历筛查机制,首都音协随便报一个人是没办法过审的,甚至有可能把我们拉黑名单。”

“这么好的机会,向小姐为什么不去?”谢汶有点儿好奇。

向音脸上的笑僵住了,随后意味不明地说:“我倒是想去啊,千载难逢的机遇,谁想放过。实话说吧,去的名单里也有我。但是有人不想让我去,我还真不一定能去成。”

见她不愿意说,谢汶也就体贴地没有再问,他说:“这件事我会好好考虑的,至多一周给你答复。”

向音明显松一口气:“你可真是我的大救星,放心吧,去了柏林,生活绝对比你想象的更自由,即使你中途离开参与乐团工作也没什么的。”

这件事告一段落,他们又聊起别的事,谢汶敏锐地觉察到对方心不在焉,像是有心事。

下午一点半,两人从餐厅走出,向音打了辆车,对谢汶招手:“告诉冼律,我改天再去看他,先走啦。”

“再见。”

谢汶看了眼天上火红毒辣的太阳,微眯着眸子,缓缓打开遮阳伞,拈着那张传单往冼律工作室走。

目光所及的地方全部被烫晒的阳光铺满,闷热的空气凝固,行人自他身边走过,带起一阵热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