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所以, ”冼律断言, “这时候又出现了第三种说法, 他是因为退婚的事在姜家和父母起了争执, 言辞间说了什么忤逆二老的话, 才引得他爸动手,狠心把儿子打伤。”

这种说法显然更可信,后来冼律也在医院见到过姜知野本人,每每想起当时的场景,冼律都觉得一阵暗爽。

谁见过姜知野最狼狈的样子?恐怕谢汶都没见过,可他却看见了。

最解气的是,姜知野不仅要像个落魄的弃兽一般自己给自己舔伤口,舔好了,他又要去宋家负荆请罪,承受新一轮的泄怒。至于姜知野受了多重的伤、伤在哪里、有多痛苦,冼律才不会说。

他绝不会在谢汶面前多透露一个字,一切信息点到为止,与此同时他更坚信,姜知野不会想在谢汶面前提起这些事。这样一来就更好了,谢汶知道姜知野为他的自私任性付出了应有的代价,又不会因为个中细节而心疼他。

冼律挑了挑眉,又给自己倒了杯酒:“怎么样,解不解气?你昨天下飞机我就想跟你说这件事了,但我实在害怕你心里还有他,现在看来是我多想了。”

谢汶好笑地看了他一眼:“幸灾乐祸。”

“我这点嘲笑跟他玩弄你感情相比不算什么,事实证明,你离开了这个暴君会过得更好。”

谢汶垂下眼睑,不置可否:“玩弄感情这个罪名有些过了,他其实……说这个干什么,都不重要了。”

两人碰杯,话锋一转,谁也没再提姜知野。

晚上分开时,冼律已经喝了不少,双脸酡红,眼神迷蒙,他捧起谢汶的脸,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看了一遍,说道:“太好了,你又成了以前的谢汶。”

“喝醉了?”

谢汶拍拍他的背:“我帮你叫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