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知野和谢汶一前一后进入晚宴,谢汶刻意磨着步子,等那些记者拍完姜知野,这才大步流星地走进去。

“在后边做什么呢?来得这么晚。”

看到谢汶的身影,姜知野停下来,对他伸出手。

谢汶打了他手心一下:“别贫了,谁敢和你走一起。”

“怕什么,出了事也有我来解决,”姜知野对着场内扬了扬下巴,“走,给你介绍个人。”

他带着谢汶穿过休息区与长长的酒桌,期间有不少人站在原地对姜知野问好,有一个貌美的女人举着酒杯对他致意:“知野,好久不见。”

“原来姜先生这么受欢迎,”谢汶看了他一眼,悄声说,“还有美人邀约啊。”

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姜知野捏了捏谢汶的手腕:“又开我玩笑?”

他领着谢汶去见了一位老人家,五六十岁,精神矍铄的样子,谢汶几乎是一眼就认出来面前的人是谁。

国际顶尖的小提琴演奏大师,曾经拿过世界三大比赛的大满贯,年纪大了激流勇退,坐起了首都音协会长,地位与名望远胜向音。

姜知野和老者攀谈了一会,适时地介绍谢汶:“任叔,小汶就交给你了,你们先聊着,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他递给谢汶一个放心的眼神,转身走了。

“任老先生,您好。”

谢汶礼貌地向老人问好,有一搭没一搭地接话,心思却不在这上面。

老先生虽有身份,但大都是在体制内更有话语权,姜知野把这位介绍给他,明摆着是想推他一把,继续往上捧。

入了体制,就不仅仅是个演奏家那么简单了,其意味相当于从政,这种官职体面不已,社会地位极高,平时说话做事都有人应和,几乎是一呼百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