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知野看着卓一明揽在谢汶腰肢上的手,以及少年脸上依赖又快乐的表情,神情略显阴沉。

又不是亲兄弟,怎么那么亲密。

他敲打着方向盘,心里升起一阵浓浓的不悦。

这个卓一明……是不是对谢汶过于依赖了?看这样子,一点都不像是对哥哥应有的态度。

姜知野靠在座椅上,缓缓闭上眼睛,有些烦闷。

联想到方才孟蜀和卓一明等着谢汶的那一幕,他忽然不想回家。

回去了也很无趣,冷冰冰的房间和床,半夜梦醒了只有他一个人。

车外的行人一对接一对地结伴路过街边明亮的小店,有情侣、母女和同学。车内只有无边的黑暗与沉默的姜知野,俨然两个世界。

就是在这个晚上,他打算和过去那枯燥乏味、任人摆布又异常淫.乱的前半生做个了结。

发动机启动,姜知野打着方向盘,离开了落满秋叶的桦榭大道。

他说是送谢汶回家,就真的只是简简单单的接送,因为决定要表现得有诚意一点,所以在某些细节上不想冒犯对方。

姜知野难得的耐心与谨慎,终于换来了成效。

自那天上药事件后,两人的关系发生了微妙的改变,尽管进步极微小,对姜知野这种得寸进尺又爱顺杆爬的人来说无异于是个好机会。

等到月末,天气彻底冷下来,市里的鲜花店进入业务缩减状态,很少再提供名贵的花植。

今晚七点半有一场音乐会,是小提琴演奏会专场,谢汶一个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