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雪花漫舞,鹅毛一样纷纷扬扬,车子穿行其中,开得并不快。

路上早已被过往车辆碾压出湿滑的水痕,可路两侧的绿化带以及高大的法桐树上却已经覆上了薄薄的一层的,冰雕玉彻得十分漂亮。

夏晚自幼是在南方长大的,虽然已经在北方呆了好几年,可看到雪仍是十分兴奋。

这会儿他倒不像在酒店那样抱着霍昱不撒手了,而是整个人都靠近了车窗偏着头往外看。

倒是霍昱,一上车就将他一只手紧紧握进了掌心里。

霍昱今晚喝得确实不少。

他们那一桌人虽然不少,但“上有老下有小”的,能扛酒的也就只有他和薛文选两个人。

外加霍氏的原因,他的酒又比薛文选多一些,事实上早就已经过了量。

之所以看起来依然十分沉稳冷静,进退有度,不过是他身体里强大的自控力在起作用罢了。

这会儿车里没了外人,他终于彻底放松下来。

霍昱抬手揉了揉自己因酒精而隐隐跳痛的额角,随即放松身体靠进了座椅深处。

车内很安静,几乎能听到雪花簌簌地飘落在车顶的声音,忽然,夏晚那侧传来了衣料窸窣的声音,随即他的身体靠了过来。

“大少爷,”他说,“我想设计一套以雪花为主题的饰品,你觉得怎么样?”

霍昱眼帘半掀,很轻地笑了下,语气比任何时候都要柔和,带了一点未加掩饰的酒意:“好。”

那点酒意让他的声音略带了一点慵懒和沙哑,沙沙地扫过耳朵,让人直直痒到了心里去。

这样的感觉是甜蜜暧昧的,伴着飘雪又不乏浪漫,夏晚不自觉地紧紧靠在了霍昱身侧,与他十指交握。

察觉到他将头搭在自己肩头,霍昱不觉很轻地笑了一声,慵懒中又带着点难以言说的宠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