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崇没让他倒水,沉默着将水壶接了过来。

他将纸杯和夏成章面前的水杯都倒上水后,不自觉抬腕看了看时间。

“一般情况下,这个点你们家阿姨也快买菜回来了吧?”他开门见山地说,“那我和韵之也就不拐弯抹角了。”

夏成章看了他一眼,又看温韵之。

温韵之脸上没有平时那些柔和的笑意,反而红了眼眶,眉目与唇角浅淡的纹路都像是长年累月的痛苦所留下的功勋章。

去掉伪装后,更是让人不忍直视。

那痛苦像铁锤一样,狠狠地抡在夏成章心上,让他重新低下头去。

不过这一次,他脸上的情绪更多的是羞愧与难堪。

“夏晚是我们的孩子。”薛崇沉声道,将一直捏在手里的一个牛皮纸袋放在了茶几上,推到夏成章面前,“这是亲子鉴定,你可以看看。”

夏成章盯着那个牛皮纸袋,过了好一会儿才将手伸出去。

上面的字密密麻麻,像苍蝇一样在眼前不停地飞,他看了好一会儿却什么都没看清。

“他的原名叫薛文珂,”薛崇说,“两岁刚过不久,被家里的阿姨偷偷带出去接人,在车站走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