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无疑是痛苦的,靳宜不想靳止晏重新体验,他希望在靳止晏睁开眼的那一刻,所有乱七八糟的事情都得以解决。
很可惜的是,靳宜的想法落空了。
在靳止晏睁开眼的那一刻,这些问题都没有解决。
时间是晚上的六点二十分。
在靳宜强烈要求下,使用完第八款药以后。
他把能吐的所有东西都吐干净,手指无力地抓着水池沿,站在原地闭眼,缓了好一会。
等发疯般的眩晕和恶心渐渐消退,靳宜慢条斯理的漱口洗手,走出洗手间。
兰医生担忧地问:“能不能撑得住?今天到此为止,只能八款,再也不能谈。”
靳宜抬眸看她,没说话。
不是不想说,而且没有力气再说。
如果此时陶桃在的话,肯定会惊呼一声,说不定会掉下小珍珠。
靳宜憔悴的太明显了。
药物不仅带来强烈的副作用,更多是无形的侵蚀。
短短一天,靳宜身上那件宽大病人服更加大,他的皮肤快赶上白心的白。眼底泛青,嘴里有几个新咬出来的口子——那是疼到极致,无意识咬的。
就在这个时候,兰医生的大衣口袋突然振了起来。
靳宜立马抬头看。
兰医生把靳宜的手机拿出来,“向钱……要接么?”
靳宜直接把手伸了过去。
他的手腕上有条很深很深的红痕,是身体在本能挣扎时,铁环勒在手腕留下的,在苍白的肤色上醒目之极。
兰医生于心不忍地闭上眼,主动把手机划开,递到靳宜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