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少煊蒙着面,声音有些沉闷,“前些日子落下了老酒,夜里闷,拿来解馋。”
窗户先是被人开了一条小缝,旋即全部打开,里面的人抱着一个木箱,打开给霍少煊瞧上一眼,低声道,“公子,路上小心。”
霍少煊确认了一眼木箱上和银票上的公章,抱起箱子,轻轻颔首,“有劳了。”
那人缓缓阖上窗户,“慢走。”
霍少煊并未逗留,直奔户部而去,如今潘任连尚在牢狱之中,无人在意潘府。
更何况比起戒备森严皇宫与王府,潘府根本不值一提。
方才的酒馆之中便是他埋下的眼线,潘大人先前好酒,常常命人送酒入府,霍少煊也因此大抵掌握了潘府的布局。
他打算先将罪证藏入潘府后院之中,无论如何,待贤亲王伪造出对他们不利的证据时,至少可以搅一番混水。
哪怕是拖延几分都好,那他们后面就还有思考对策的余地。
潘大人入狱后,潘府冷清不少,守卫明显懒散起来。
霍少煊顺利潜入后院,并未废多少功夫,他刚想将那箱军饷藏进一处较为隐蔽的地方,身后就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他心中咯噔一下,立即停下动作。
伴随着一声轻咳,来人似乎嘴里嘟囔着什么,“刚刚明明听见有动静”
这嗓音似乎是潘大人的儿子,霍少煊在宴会上有过几面之缘。
对方的脚步越来越近,霍少煊心跳也愈发快,来不及思考他方才根本没有途经此人的卧房,更未发出动静。
他眼神四下一扫,正打算破窗而出,忽然听到一阵怪异的动静。
“呃!嗬嗬嗬啊啊!”
像是锋利的刃抹过皮肉,鲜血瞬间涌出,旋即压抑且凄惨的声音断断续续地响起,霍少煊动作猛地僵住。